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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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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凌晨五时许,与朋友抵廉江横山牛墟拍摄。夜幕下的牛墟,灯火阑珊处,人头攒动,人声牛声喇叭声,此起彼伏,好一个热闹的墟场!
     牛墟规模很大,里里外外有数百头大小不一的黄牛与水牛,或牵着或栓在树上,蔚为壮观。牛贩从雷州、遂溪、廉江等地贩来牛,再以数千元至一万多元一头卖出,卖主说,象这种五千多元一头的小黄牛,养它一年半载,再经训练就可耕田。水牛也是从外地贩来的,一万四多元一头,稍经训练就可耕田。
    牛墟中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相牛人,本地人叫“牛中”,“牛中”的年纪一般比较大,从业的时间越长经验越丰富,因此身价就越高,“牛中”掌握小牛的生杀大权和价格。“牛中”相牛时,拍拍牛的腰身,再扳开牛的口,左看看右看看,便知它“有无前途”,如牛的身体壮实不壮实,能不能耕田,是否够力气,值多少钱。有的小牛,被“牛中”的一句话,就断送了“前程”,变成了人们餐桌上的佳肴。
    农户辛辛苦苦积攒了钱,就想买到一头牛,为家里增添一个“强劳力”,因此,对“牛中”很尊重,见面时敬烟点火是少不了的,更有成包香烟塞到“牛中”的口袋里,为的是让他帮忙挑一头质优价廉的靓牛,“牛中”相牛自然要收费,每成功交易一头牛收50元。“牛中”很有“职业道德”,不会为赚买主的50元,而将本来要上餐桌的小牛说成靓牛,更不会因卖家不“孝敬”他而断送一头靓牛的“前程”。每逢一个墟日,“牛中”都会做成10几单生意,收入很可观。笔者还看到很奇特的现象:牛中与卖家的讨价还价并不用口述,而是以手指暗示,出手三几个来回,便确定价格及买卖与否。
    一位“资深”“牛中”对笔者说,每逢牛墟,农户就在这里买牛回去用作“劳力”,牛肉贩子也在这里买牛回去屠宰,以供应肉市场。毎个牛墟日,经他的手就有几十头。
    看来,牛墟也是农业经济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
    天色渐明,人们渐渐散去,牛墟内外,依然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牛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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