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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字体大小: 发表于:2011-06-16 21:35
    虚幻的自我 (转载)
      “我”这个字,具体表现了最大的一个谬误和最深的一个真理——取决于你如何使用它。在传统的用法上,它不仅是语言中最常用的一个字(还有作为受词的“我”,“我的”,还有“我自己”),也是最常误导人的一个字。在日常生活的使用中,“我”具体化了一个最原始的错误,一个对于“你是谁”的误解,一个虚幻的认同感。这就是小我。这个虚幻的自我感就是爱因斯坦说的,“一个意识的视觉虚幻”。爱因斯坦不仅对于时空的实相,更对于人类的本质有着深奥的洞见。那个虚幻的自我,就变成了所有进一步阐释(或者说是误解)实相、思想过程、互动和人际关系的基础。你的实相就成为这个原始幻相的一个反映。

      好消息是:如果你能辨识出幻相的话,它就瓦解了。辨识出幻相也就是幻相的终结。它要靠你错认它为实相,它才能存活。当看出来“你不是谁”的时候,“你是谁”的实相才会自动浮现。当你慢慢地、小心地读这一章和下一章的时候,这种情形会发生。这两章谈的是有关我们称之为小我(错误的自我)的机制。那么,这个虚幻自我的本质是什么呢?

      当你说“我”的时候,你所指的并不是你的本质(whoyouare)。你的本质的无限深度,在这里被极度简约了,而与一个声带所发出的声音或是你脑袋中“我”的这个思想以及“我”所认同的东西混淆在一块儿了。所以,平常我们提到“我”(I),还有受词“我”(me)以及“我的”(my、mine)的时候,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当一个小孩学习到:一连串由父母声带发出来的声音就代表了他的名字时,这个孩子就开始把那个字句(在心智里就是一个思想)等同于他是谁了。在那个阶段,有些孩子会用第三人称来称呼自己。“强尼饿了。”很快的,他们学会了那个具有魔力的字眼“我”,然后将它等同于他们的名字,而他们早已经把名字等同于他们是谁了。然后其他的思想会来到,并且和这个最初的“我—思想”(I-thought)合并。下一步就是,有关“我”和“我的”的思想,会把一些事情标记成“我”的一部分。这就是认同于物件(object),也就是在“事物”上投注心力,而最终还会认同于一些思想,这些思想代表了自我感在其中的不同事物,因此可以从它们身上寻求身份认同。当“我的”玩具坏了或是被拿走了,强烈的痛苦就产生了。不是因为这个玩具本身有什么价值(孩子通常很快就对它失去了兴趣,然后又会被别的玩具或物件取代了),而是因为那个“我的”思想。这个玩具已经成为孩子发展中的自我感——也就是“我”的一部分。

      所以随着孩子的成长,最初的“我—思想”会吸引其他的思想过来:它会与性别、所拥有的东西、感官觉受的身体、国籍、种族、宗教、职业等产生认同。其他“我”会认同的东西还有:角色(母亲、父亲、丈夫、妻子等)、累积的知识或意见、喜好和厌恶、过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还有关于一些想法的记忆,而那些想法能让我进一步定义我的自我感而成为“我和我的故事”(meandmystory)。这些只是让人们汲取身份认同感的事物当中的一部分而已。它们最终都只不过是被事实随意绑定的一些思想,而那个事实就是:它们全都被我们投注了自我感在里面。你平常说到“我”的时候,你所指的就是这个心理的结构。更精确地说:大部分的时间当你说或是想到“我”的时候,其实不是你在说话,而是那个心理结构的某个面向在说话,也就是那个小我的层面。一旦你觉醒了,你还是会用“我”这个字,但是它会从你内在的更深处出现。

      大部分的人还是完全地与他们心智中以及强迫性思想中不间断的思想续流认同,其中大部分都是重复而没有意义的思想。除了他们的思考过程,还有随之而来的情绪之外,没有所谓的“我”了。这就是“灵性上无意识”的意思。当你告诉人们,他们脑袋中有一个喋喋不休的声音时,他们会说:“什么声音?”或是愤怒地否认,当然,让他们这样做的,就是那个声音,那个思考者,那个未受到观测的心智(unobservedmind)。它们可被视为一个占据并控制了这些人的实体。

      有些人永远不会忘记,当第一次能够不与思想认同时,他们短暂地经历到了身份认同的转换:从心智的内容,转为背景的觉知(awarenessinthebackground)。对其他的人来说,这种情形可能是以非常微妙以至于几乎注意不到它的方式发生,或是他们只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喜悦或内在的和平如潮水般涌来,而不知其所以然。

      脑袋中的声音

      我在伦敦大学读一年级的时候,对觉知初次有了惊鸿一瞥的经验。我每周有两次搭地铁去学校的图书馆,通常是早上九点出门,到傍晚交通高峰结束时回家。有一次,有位三十出头的女人坐在我的对面。我以前在地铁上也看见过她几次,她让人不得不注意她。虽然整个车厢是满的,但是她左右的座位却是空的,毫无疑问的,原因是:她看起来真有点精神不正常。她非常的紧张,不停地愤怒而大声地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看起来好像对其他人和她周围的环境完全没有任何的觉知。她的头低垂而有点偏左,好像正和身边空位上的人说话似的。我不记得精确的内容了,她的独白大致是这样:“然后她跟我说……所以我对她说你是一个骗子你竟敢骂我……我这么相信你,你却一直利用我占我便宜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在她愤怒的语调里,好像她被人诬陷了,她需要防卫自己否则会被消灭。

      当地铁靠近托特纳姆法庭路站的时候,她站起来向车门走去,嘴里还是说个不停。那也是我要下的站,所以我也随着她下车。到了街上,她开始向贝德福广场走去,一路继续进行她想象的对话,还是愤怒地指控别人并维护自己的立场。我的好奇心被勾起,决定跟着她——只要她走的大方向和我要去的地方差不多。虽然全神贯注于幻想式的谈话,她似乎还是知道要去哪里。很快的我已经看到了参议院壮丽的建筑,那是一个20世纪30年代盖的高楼,也是伦敦大学中央行政楼和图书馆。我惊呆了。我们怎么可能去同样的地方呢?是的,她是往那里走去。她是老师,学生,办公人员,还是图书管理员?也许她是某个心理学家研究的对象?我永远无法知道答案。我离她有二十步之遥,当我进入那栋大楼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一部电梯当中。(那栋大楼,很讽刺的,恰好是乔治·奥威尔的小说《1984》拍成电影时,用来当作片中“心智警察”总部的地点。)

      我多少对于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感到震惊。当年我是一个成熟的25岁的一年级生,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在成形中的知识分子,同时我深信所有人类存在的困境都可以透过智性(intellect),也就是思考来获得解答。我尚未了解到:人类存在最主要的困境其实就是无觉知的思考。我视我的教授们为拥有所有人生答案的圣者,并且把大学视为知识的殿堂。一个像她那样神志不清的人怎么可能是这其中的一部分?

      在进入图书馆之前,我在男洗手间中还是在想她的事。在洗手的时候,我想:希望我最后不要变成像她那样。在我旁边的一个男人很快地朝我这个方向瞄了一眼,我突然震惊地发现,刚刚我不仅“想”了那些话,还大声地喃喃自语出来。“啊,我的天哪!我已经像她一样了!”我这么想。我的心智不也是像她那样无止境地活跃吗?我和她之间的差异其实很小。在她思想之下所主导的情绪似乎是愤怒。在我的情形中,大部分是焦虑。她把心中所想的东西都大声地说出来了,而我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心里想而不说出来。如果她是疯子的话,那么每个人都疯了,包括我自己。这其间只是程度的差异罢了。

      那一刻,我从自己的心智中撤退了一步,而从一个更深的角度来看它。在那时,有一个短暂的从思考到觉知的转变。我还是在男洗手间里面,但现在是一个人,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在脱离了我心智的那一刻,我大笑了起来。听起来好像不正常,但是它却是一个精神正常的笑,弥勒佛的笑。“生命其实并不是像我心智制造的那么严肃。”这好像是我的笑声所要说的话。但这只是短暂的一瞥,很快就被遗忘了。接下来的三年,我都在焦虑和忧郁中,完全地与我的心智认同。一直到我快要自杀的时候,我的觉知才再度出现,这次就不只是惊鸿一瞥了。我从强迫性思考、虚幻的自我和心智制造的自我当中,彻底解脱了。

      上面的事件,不但给了我对于觉知的一瞥,也让我对人类智性的绝对正确性有了第一次的怀疑。几个月后,一件悲剧更加深了我的疑惑。一个星期一的早晨,我们到达教室准备上一位教授的课,我一直很仰慕那位教授的头脑。但我们却被告知,那位教授在周末时举枪自尽了。我完全地震惊。他是一个备受尊崇的老师,而且看起来似乎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然而,当时我还是觉得,除了培养我们的思维之外,别无他法。我并不了解:我们是意识,而思考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面向,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小我”,更别说在我之内觉察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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